苔
[清代]:袁枚
各有心情在,随渠爱暖凉。
青苔问红叶,何物是斜阳。
各有心情在,随渠愛暖涼。
青苔問紅葉,何物是斜陽。
“苔”译文及注释
译文
万物各自有特性,随它是爱暖或是贪凉。
青苔就会好奇问红叶,世上什么东西叫夕阳?
注释
苔:苔藓。植物中较低等的类群,多生于阴暗潮湿之处。
渠:第三人称,他,它。此泛指各种生物。
斜阳:夕阳。
“苔”鉴赏
赏析
这首咏物诗生动地表现了青苔生长的特性,咏叹它受本性和境遇的种种限制,表达了不能够得到阳光照耀却兀自执着生长的青苔表现出了同情与悲悯。从诗句中可以感受到,由于阳光的偏爱,青苔红叶各有暖凉不同的待遇,因此才有青苔对红叶的发问。这其实就是对阳光不能做到“普照万物”的指责了。诗中青苔那怯怯而又执着向往的神情,读之令人悯然。诗写得富于情趣,饶有意蕴。
在这首诗中,诗人一直是一个旁观者,在关注着青苔的生命状态,虽然也体察青苔的心情,但是从诗歌主旨上说,则是旁观式的、评论式的。在那个专制的封建时代,诗人笔下的青苔也有对于阳光的期待,也有向红叶打听阳光的勇气,它越是执着、越是努力地绽放自己,实际上就越显出周围环境的罪恶。诗人在这里表现出对生命的尊敬和敬畏。诗人对于这个自强不息的小小生命的尊敬,实际上就是为了更好地表达了对于环境不公的谴责。
创作背景
在袁枚的《小仓山房诗文集》中有两首咏苔的同题五言绝句。另一首为“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是袁枚奉贺恩师尹继善七十寿辰受乾隆赐宴擢相之作。而这一首(各有心情在)本事未详。
清代·袁枚的简介

袁枚(1716-1797)清代诗人、散文家。字子才,号简斋,晚年自号仓山居士、随园主人、随园老人。汉族,钱塘(今浙江杭州)人。乾隆四年进士,历任溧水、江宁等县知县,有政绩,四十岁即告归。在江宁小仓山下筑筑随园,吟咏其中。广收诗弟子,女弟子尤众。袁枚是乾嘉时期代表诗人之一,与赵翼、蒋士铨合称“乾隆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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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枚的诗(18篇)〕
唐代:
李白
洞庭白波木叶稀,燕鸿始入吴云飞。
吴云寒,燕鸿苦。
风号沙宿潇湘浦,节士悲秋泪如雨。
白日当天心,照之可以事明主。
壮士愤,雄风生。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洞庭白波木葉稀,燕鴻始入吳雲飛。
吳雲寒,燕鴻苦。
風号沙宿潇湘浦,節士悲秋淚如雨。
白日當天心,照之可以事明主。
壯士憤,雄風生。
安得倚天劍,跨海斬長鲸。
南北朝:
吴均
松生数寸时,遂为草所没。
未见笼云心,谁知负霜骨。
弱干可摧残,纤茎易陵忽。
何当数千尺,为君覆明月。
松生數寸時,遂為草所沒。
未見籠雲心,誰知負霜骨。
弱幹可摧殘,纖莖易陵忽。
何當數千尺,為君覆明月。
明代:
刘基
鸡鸣风雨潇潇,侧身天地无刘表。啼鹃迸泪,落花飘恨,断魂飞绕。月暗云霄,星沉烟水,角声清袅。问登楼王粲,镜中白发,今宵又添多少。
极目乡关何处?渺青山、髻螺低小。几回好梦,随风归去,被渠遮了。宝瑟弦僵,玉笙指冷,冥鸿天杪。但侵阶莎草,满庭绿树,不知昏晓。
雞鳴風雨潇潇,側身天地無劉表。啼鵑迸淚,落花飄恨,斷魂飛繞。月暗雲霄,星沉煙水,角聲清袅。問登樓王粲,鏡中白發,今宵又添多少。
極目鄉關何處?渺青山、髻螺低小。幾回好夢,随風歸去,被渠遮了。寶瑟弦僵,玉笙指冷,冥鴻天杪。但侵階莎草,滿庭綠樹,不知昏曉。
宋代:
杨佥判
襄樊四载弄干戈,不见渔歌,不见樵歌。试问如今事若何?金也消磨,谷也消磨。
柘枝不用舞婆娑,丑也能多,恶也能多!朱门日日买朱娥。军事如何?民事如何?
襄樊四載弄幹戈,不見漁歌,不見樵歌。試問如今事若何?金也消磨,谷也消磨。
柘枝不用舞婆娑,醜也能多,惡也能多!朱門日日買朱娥。軍事如何?民事如何?
清代:
魏禧
庚戌十一月,予自广陵归,与陈子灿同舟。子灿年二十八,好武事,予授以左氏兵谋兵法,因问:“数游南北,逢异人乎?”子灿为述大铁椎,作《大铁椎传》。
大铁椎,不知何许人,北平陈子灿省兄河南,与遇宋将军家。宋,怀庆青华镇人,工技击,七省好事者皆来学,人以其雄健,呼宋将军云。宋弟子高信之,亦怀庆人,多力善射,长子灿七岁,少同学,故尝与过宋将军。
时座上有健啖客,貌甚寝,右胁夹大铁椎,重四五十斤,饮食拱揖不暂去。柄铁折叠环复,如锁上练,引之长丈许。与人罕言语,语类楚声。扣其乡及姓字,皆不答。
既同寝,夜半,客曰:“吾去矣!”言讫不见。子灿见窗户皆闭,惊问信之。信之曰:“客初至,不冠不袜,以蓝手巾裹头,足缠白布,大铁椎外,一物无所持,而腰多白金。吾与将军俱不敢问也。”子灿寐而醒,客则鼾睡炕上矣。
一日,辞宋将军曰:“吾始闻汝名,以为豪,然皆不足用。吾去矣!”将军强留之,乃曰:“吾数击杀响马贼,夺其物,故仇我。久居,祸且及汝。今夜半,方期我决斗某所。”宋将军欣然曰:“吾骑马挟矢以助战。”客曰:“止!贼能且众,吾欲护汝,则不快吾意。”宋将军故自负,且欲观客所为,力请客。客不得已,与偕行。将至斗处,送将军登空堡上,曰:“但观之,慎弗声,令贼知也。”
时鸡鸣月落,星光照旷野,百步见人。客驰下,吹觱篥数声。顷之,贼二十余骑四面集,步行负弓矢从者百许人。一贼提刀突奔客,客大呼挥椎,贼应声落马,马首裂。众贼环而进,客奋椎左右击,人马仆地,杀三十许人。宋将军屏息观之,股栗欲堕。忽闻客大呼曰:“吾去矣。”尘滚滚东向驰去。后遂不复至。
魏禧论曰:子房得力士,椎秦皇帝博浪沙中。大铁椎其人欤?天生异人,必有所用之。予读陈同甫《中兴遗传》,豪俊、侠烈、魁奇之士,泯泯然不见功名于世者,又何多也!岂天之生才不必为人用欤?抑用之自有时欤?子灿遇大铁椎为壬寅岁,视其貌当年三十,然大铁椎今年四十耳。子灿又尝见其写市物帖子,甚工楷书也。
庚戌十一月,予自廣陵歸,與陳子燦同舟。子燦年二十八,好武事,予授以左氏兵謀兵法,因問:“數遊南北,逢異人乎?”子燦為述大鐵椎,作《大鐵椎傳》。
大鐵椎,不知何許人,北平陳子燦省兄河南,與遇宋将軍家。宋,懷慶青華鎮人,工技擊,七省好事者皆來學,人以其雄健,呼宋将軍雲。宋弟子高信之,亦懷慶人,多力善射,長子燦七歲,少同學,故嘗與過宋将軍。
時座上有健啖客,貌甚寝,右脅夾大鐵椎,重四五十斤,飲食拱揖不暫去。柄鐵折疊環複,如鎖上練,引之長丈許。與人罕言語,語類楚聲。扣其鄉及姓字,皆不答。
既同寝,夜半,客曰:“吾去矣!”言訖不見。子燦見窗戶皆閉,驚問信之。信之曰:“客初至,不冠不襪,以藍手巾裹頭,足纏白布,大鐵椎外,一物無所持,而腰多白金。吾與将軍俱不敢問也。”子燦寐而醒,客則鼾睡炕上矣。
一日,辭宋将軍曰:“吾始聞汝名,以為豪,然皆不足用。吾去矣!”将軍強留之,乃曰:“吾數擊殺響馬賊,奪其物,故仇我。久居,禍且及汝。今夜半,方期我決鬥某所。”宋将軍欣然曰:“吾騎馬挾矢以助戰。”客曰:“止!賊能且衆,吾欲護汝,則不快吾意。”宋将軍故自負,且欲觀客所為,力請客。客不得已,與偕行。将至鬥處,送将軍登空堡上,曰:“但觀之,慎弗聲,令賊知也。”
時雞鳴月落,星光照曠野,百步見人。客馳下,吹觱篥數聲。頃之,賊二十餘騎四面集,步行負弓矢從者百許人。一賊提刀突奔客,客大呼揮椎,賊應聲落馬,馬首裂。衆賊環而進,客奮椎左右擊,人馬仆地,殺三十許人。宋将軍屏息觀之,股栗欲堕。忽聞客大呼曰:“吾去矣。”塵滾滾東向馳去。後遂不複至。
魏禧論曰:子房得力士,椎秦皇帝博浪沙中。大鐵椎其人欤?天生異人,必有所用之。予讀陳同甫《中興遺傳》,豪俊、俠烈、魁奇之士,泯泯然不見功名于世者,又何多也!豈天之生才不必為人用欤?抑用之自有時欤?子燦遇大鐵椎為壬寅歲,視其貌當年三十,然大鐵椎今年四十耳。子燦又嘗見其寫市物帖子,甚工楷書也。
清代:
汪中
乾隆三十五年十二月乙卯,仪征盐船火,坏船百有三十,焚及溺死者千有四百。是时盐纲皆直达,东自泰州,西极于汉阳,转运半天下焉,惟仪征绾其口。列樯蔽空,束江而立。望之隐若城廓。一夕并命,郁为枯腊,烈烈厄运,可不悲邪!
于时玄冥告成,万物休息。穷阴涸凝,寒威凛栗。黑眚拔来,阳光西匿。群饱方嬉,歌咢宴食。死气交缠,视面惟墨。夜漏始下,惊飙勃发。万窍怒号,地脉荡决。大声发于空廓,而水波山立。
于斯时也,有火作焉。摩木自生,星星如血,炎光一灼,百舫尽赤。青烟睒睒,熛若沃雪。蒸云气以为霞,炙阴崖而焦爇。始连楫以下碇,乃焚如以俱没。跳踯火中,明见毛发。痛謈田田,狂呼气竭。转侧张皇,生涂未绝。倏阳焰之腾高,鼓腥风而一吷。洎埃雾之重开,遂声销而形灭。齐千命于一瞬,指人世以长诀。发冤气之焄蒿,合游氛而障日。行当午而迷方,扬沙砾之嫖疾。衣缯败絮,墨查炭屑,浮江而下,至于海不绝。
亦有没者善游,操舟若神。死丧之威,从井有仁。旋入雷渊,并为波臣。又或择音无门,投身急濑,知蹈水之必濡,犹入险而思济。挟惊浪以雷奔,势若隮而终坠。逃灼烂之须臾,乃同归乎死地。积哀怨于灵台,乘精爽而为厉。出寒流以浃辰,目睊睊而犹视。知天属之来抚,慭流血以盈眦。诉强死之悲心,口不言而以意。若其焚剥支离,漫漶莫别。圜者如圈,破者如玦。积埃填窍,攦指失节。嗟狸首之残形,聚谁何而同穴!收然灰之一抔,辨焚余之白骨。呜呼,哀哉!
且夫众生乘化,是云天常。妻孥环之,气绝寝床。以死卫上,用登明堂。离而不惩,祀为国殇。兹也无名,又非其命,天乎何辜,罹此冤横!游魂不归,居人心绝。麦饭壶浆,临江呜咽。日堕天昏,凄凄鬼语。守哭迍邅,心期冥遇。惟血嗣之相依,尚腾哀而属路。或举族之沉波,终狐祥而无主。悲夫!丛冢有坎,泰厉有祀。强饮强食,冯其气类。尚群游之乐,而无为妖祟!人逢其凶也邪?天降其酷也邪?夫何为而至于此极哉!
乾隆三十五年十二月乙卯,儀征鹽船火,壞船百有三十,焚及溺死者千有四百。是時鹽綱皆直達,東自泰州,西極于漢陽,轉運半天下焉,惟儀征绾其口。列樯蔽空,束江而立。望之隐若城廓。一夕并命,郁為枯臘,烈烈厄運,可不悲邪!
于時玄冥告成,萬物休息。窮陰涸凝,寒威凜栗。黑眚拔來,陽光西匿。群飽方嬉,歌咢宴食。死氣交纏,視面惟墨。夜漏始下,驚飙勃發。萬竅怒号,地脈蕩決。大聲發于空廓,而水波山立。
于斯時也,有火作焉。摩木自生,星星如血,炎光一灼,百舫盡赤。青煙睒睒,熛若沃雪。蒸雲氣以為霞,炙陰崖而焦爇。始連楫以下碇,乃焚如以俱沒。跳踯火中,明見毛發。痛謈田田,狂呼氣竭。轉側張皇,生塗未絕。倏陽焰之騰高,鼓腥風而一吷。洎埃霧之重開,遂聲銷而形滅。齊千命于一瞬,指人世以長訣。發冤氣之焄蒿,合遊氛而障日。行當午而迷方,揚沙礫之嫖疾。衣缯敗絮,墨查炭屑,浮江而下,至于海不絕。
亦有沒者善遊,操舟若神。死喪之威,從井有仁。旋入雷淵,并為波臣。又或擇音無門,投身急濑,知蹈水之必濡,猶入險而思濟。挾驚浪以雷奔,勢若隮而終墜。逃灼爛之須臾,乃同歸乎死地。積哀怨于靈台,乘精爽而為厲。出寒流以浃辰,目睊睊而猶視。知天屬之來撫,慭流血以盈眦。訴強死之悲心,口不言而以意。若其焚剝支離,漫漶莫别。圜者如圈,破者如玦。積埃填竅,攦指失節。嗟狸首之殘形,聚誰何而同穴!收然灰之一抔,辨焚餘之白骨。嗚呼,哀哉!
且夫衆生乘化,是雲天常。妻孥環之,氣絕寝床。以死衛上,用登明堂。離而不懲,祀為國殇。茲也無名,又非其命,天乎何辜,罹此冤橫!遊魂不歸,居人心絕。麥飯壺漿,臨江嗚咽。日堕天昏,凄凄鬼語。守哭迍邅,心期冥遇。惟血嗣之相依,尚騰哀而屬路。或舉族之沉波,終狐祥而無主。悲夫!叢冢有坎,泰厲有祀。強飲強食,馮其氣類。尚群遊之樂,而無為妖祟!人逢其兇也邪?天降其酷也邪?夫何為而至于此極哉!
宋代:
戴复古
春蚕成丝复成绢,养得夏蚕重剥茧。
绢未脱轴拟输官,丝未落车图赎典。
一春一夏为蚕忙,织妇布衣仍布裳。
有布得着犹自可,今年无麻愁杀我。
春蠶成絲複成絹,養得夏蠶重剝繭。
絹未脫軸拟輸官,絲未落車圖贖典。
一春一夏為蠶忙,織婦布衣仍布裳。
有布得着猶自可,今年無麻愁殺我。
宋代:
张孝祥
湖海倦游客,江汉有归舟。西风千里,送我今夜岳阳楼。日落君山云气,春到沅湘草木,远思渺难收。徙倚栏杆久,缺月挂帘钩。
雄三楚,吞七泽,隘九州。人间好处,何处更似此楼头。欲吊沈累无所,但有渔儿樵子,哀此写离忧。回首叫虞舜,杜若满芳洲。
湖海倦遊客,江漢有歸舟。西風千裡,送我今夜嶽陽樓。日落君山雲氣,春到沅湘草木,遠思渺難收。徙倚欄杆久,缺月挂簾鈎。
雄三楚,吞七澤,隘九州。人間好處,何處更似此樓頭。欲吊沈累無所,但有漁兒樵子,哀此寫離憂。回首叫虞舜,杜若滿芳洲。
清代:
陈忱
春归林木古兴嗟,燕语斜阳立浅沙。
休说旧时王与谢,寻常百姓亦无家。
春歸林木古興嗟,燕語斜陽立淺沙。
休說舊時王與謝,尋常百姓亦無家。
唐代:
白居易
麦死春不雨,禾损秋早霜。
岁晏无口食,田中采地黄。
采之将何用,持以易糇粮。
凌晨荷锄去,薄暮不盈筐。
携来朱门家,卖与白面郎。
与君啖肥马,可使照地光。
愿易马残粟,救此苦饥肠。
麥死春不雨,禾損秋早霜。
歲晏無口食,田中采地黃。
采之将何用,持以易糇糧。
淩晨荷鋤去,薄暮不盈筐。
攜來朱門家,賣與白面郎。
與君啖肥馬,可使照地光。
願易馬殘粟,救此苦饑腸。